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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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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
“不成。這不符合規矩。你還是得跟我們走。”

“放開!黑子你最好聽我的,否則我會告訴全地府的鬼你燒過鬼的事。”

“天吶你怎麽也知道?你小子從哪裏聽來的?”

“誒呀我好命苦呀小白,這地府是不是所有鬼都知道我犯過錯的事兒了?”

“去!你跟我過來。”白差和黑差丟下被鏈子勾著的林飛走到一旁說悄悄話去了。

不一會兒回來,黑差說:“算你小子這次走運,我老黑跟你交易一個買賣,只要你忘記這個秘密,我就幫你找人。怎麽樣?”

“成交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怎麽感覺自己被你騙了?”

“他能騙咱啥。餵。你小子還得答應我找到人必須得投胎去。不能耽誤了我跟小白的差事。”

“我也有一個條件,投胎到哪裏得我來做主。”

“你!”白差拉住脾氣暴躁的黑差用眼神暗示了什麽。

黑差:“那好吧。先跟咱回地府吧。”

黑白無常帶著林飛溜進了生死殿,在生簿上找起重依來。

“行了,就這一頁,你來找吧。找出來跟我們講。”

林飛拿過本子一眼掃到重依的名字,沒有立刻告訴他,而是繼續看,一會過後,他似看好了,將本子遞還過去,指了指重依,乘著黑白無常專註的空當,跳進了生道盒。

許傲若生,我變為人。許傲——

“不好!他投胎去了!”

“他怎麽知道如何投胎的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怎麽辦?”

“誒呀完了咱完了這下。”

“不要急黑子,他這樣子肯定也知道投胎去哪裏,我們可以去重依的地方找到他。”

“快看看!”

“誒這裏。咦奇怪重依這個人怎麽是憑空出現的?他12歲以前去哪裏了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……誒咦,他還沒有壽歲。”

“那他肯定是個大功之人吧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怎麽辦?”

“……沒事沒事,這重依所在的年代戰亂非常,我估計林飛活不了多久的,去了也白去。咱不用操心了,倒是還解決了一個大麻煩。”

“啊?哦。對對對!這小子死狡猾又死笨,還好小白你聰明絕頂,叫他空手而歸嘿嘿嘿……”

“行啦,就會說沒用的。我們趕緊行差去,要遲了。”

四國紛爭,勢力不等。許國尤上,於國位二,湘國其次,離國最小。

然許國皇子無一個可堪任大事者,大皇子乃至三皇子都在魔氣中喪命,四皇子只愛逍遙快活欣賞美人,五皇子太過愚笨不精政務,六皇子太過頑皮整日打鬧沒好好讀過一天書,老皇帝有心無力只能每日愁光滿面。

“不好了不好了!六皇子練打狗棒把自己給打暈了!”

“什麽啊!你們這些奴才幹什麽用的!真是愧對於皇上!”

老皇帝在殿內聽見外邊又在報關於六子的事情,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唉!”

吱呀——小德子領著全公公進來了。
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處理完政務我就去看他。”

“蔗。”

林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,一屋子的太醫、宮女和太監,“給我一杯水。”

“誒呦!六皇子要水!嗚嗚快!總算醒了!可嚇死奴才了!”

“都閉嘴!!”林飛指著一個年輕禦醫,“你,過來。”

“臣敢問殿下何事。”

“我的頭傷什麽時候好?”

“回殿下,約莫七天半。”

“你叫什麽?”

“臣叫阮千。”

“行。以後你就離開禦醫府當我的左手,專門照顧我一個人。我要休息了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躺在床上的林飛終於放下心中的顧慮,他,果然投在了許傲身上,距離重依離開戈村進入軍營,還有10年。

“重依,我們十年後再見。”

禦書房

“什麽?你說六皇子從打著自己以後就不跟人打鬧了??”

“千真萬確皇上,奴才打聽的真真切切!小全子說的,六殿下現在整天看書習字,還常常往太博那裏跑呢!”

“哦?那我到要好好瞧瞧他能搞出什麽名堂來。你給我跟太博說,明日秋水亭對弈。”

“蔗!”

許傲看遍了藏書,去請教很多次有關政務的問題,劍騎射獵幾乎樣樣精通,不日便在許國京城的軍營打出名號來,史上最年輕的將軍。

老皇帝也早已經以歡喜一掃憂郁,將許國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給許傲,怕許傲在外有什麽閃失,都叫他以林傲自稱不提。

十年征戰,凡有許國林傲,無人敢與之相對。

秋水亭內

老皇帝落下一顆黑子:“哈哈哈你又輸啦。”

“呵呵,真是恭喜皇上六子雙贏。”

“哼,算你有點兒眼力。六兒這次去了一個蠻遠的軍營,又不曉得這次要打那個地方去了。”

“皇上不必多慮,六兒他每次都能戰勝。您就隨他去吧。”

“嗯。也是。從小他就喜歡打鬧,大了以為改了性子,沒想到還這個樣子。”老皇帝喝口茶,“再過兩年我就退位給他,到時候看他還跑去打誰。”

“大人!軍營已經開始在召新兵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許傲放下手中的新兵報名冊,愜意的看著窗外。

“林哥哥乖林哥哥乖——林哥哥?”重依發現在自己的拍撫下林傲重歸好夢,“呼。”

翻身躺下,雙眼望著他的側顏心想:會不會是白天自己把他嚇到了?林傲究竟有什麽來歷呢?好想去林傲家裏看看——

淡淡的夜色下,軍營不遠處的樹林中憑空出現許多黑氣,凝成一股飄過了兩塊軍營,詭異的潛進不遠處的富水中,整條富水忽現深黑色又歸於渾濁。

半仙境

有條金鯉魚邢聰還在太陽底下暴曬,閉著眼睛閉著嘴巴,要是不懂的人見過肯定以為是一條死魚,忽然叮叮咚咚飄過一陣聲響。

金鯉魚立刻張開黑眼睛四下觀望。

一位背著藥框的白衣書生模樣的少年走至他身邊停下來。

“可憐的小金魚。”說著白衣少年將它抓起來包在衣服裏離去。

“餵!別拿你的衣服裹著我!”

可惜少年不是魚族,一點也聽不見邢聰的聲音。

“我看你也不像缺水的樣子,我又正好急需一味藥材,不如你就先陪我上山一趟吧?回去我揮好好養你的。”

“誰要你養啊!我哪也不去!你聽見沒有!”

“好的。那就說定了哦,你乖乖呆在衣服裏我們很快的。”

“啊?餵餵餵!你怎麽自作主張啊!誒呦誰要待你衣服裏,放肆!”

“遇見我算是你的幸運啦。你肯定沒有見過我,”

“誰要見過你。”

“我姓王名欽,號醫仙,我是前不久剛從人界飛升上來的,小金你也很吃驚吧?我也是,”

“什麽?從人界飛升上來的?不是,誰準你給我起名字啦!”

“我看你這麽落魄,也是剛飛升上來沒多久吧?還好遇見我,你放心有我的藥為你調理,你一定很快能過恢覆仙力的,”

“白癡我這怎麽算落魄了,何況我飛升了話還用的著在這半仙境?就你窮成這般,那破藥還恢覆仙力?仙界也沒人敢這麽說!你這冒牌醫仙,狂傲!!”

極品半醫仙

“不像我飛升的時候,半仙境把我當稀有品種看待,我覺得大概是他們很久沒見過飛升之人吧。小金你知道嗎?我在人界的地方可是有許多修仙人士呢!唉沒想到最後竟是我一個人先上來打拼,你難以想象我在半仙境差點餓死的境況,”

“我可以想象。”

“還好我遇見了一個人很好的藥鋪鋪長,他教會我如何吸納仙氣才得以存活,現在想想還覺得苦味的慌。”

“你就是個極品。”

“好,小金,我收集的差不多了。咱們回去吧。你放心我會給你照顧的無微不至。”

“得了吧你一個呆瓜還會照顧人?”

“雖然我沒有照顧過人甚至自己也照顧不好,但小金你一條魚我還是行的,你就放一萬個心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王欽背著藥筐將懷中揣著的金鯉魚拿出來用衣袖兜著,走進了紫境後門。

“半醫仙你回來啦!有藥鋪的師傅預定三架雪絨膏!”

“好我知道了,做好了就給你。”王欽籮筐都沒有下下來,回了二樓,不一會兒拿了個藥劑下樓來,取過水瓢裝水將藥劑和一條金色的魚放入,“小凱你幫我端一下小心別灑了,我脫一下藥筐。”

“誒呦!”裝著邢聰的水瓢落在地上,金鯉魚化身為一個淡黃衣服的男子摔在地上,“天呀我變回來了。咦想不到你這藥蠻靈的嘛。”

王欽沒來得及放置好藥筐,就走到邢聰跟前:“你是小金?”

“什麽小金?本王乃龍之二子名聰。”邢聰又看了看王欽,“想不到你這書呆子看起來不怎麽樣,實際上還有點用處。”

“餵!你這個魚精怎麽說話呢!這可是我們半仙境新晉的醫仙!別人參拜都來不及呢!”

“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?我說話你插什麽嘴!有你什麽事情!得罪我水境你不怕吃不了兜著走!”

“騙子!就你還水境?你要來自水境我就來自仙界了哈哈哈哈。”

“好了好了!你們都歇歇歇歇,這有什麽好吵的,小凱你趕快去給我收拾一下藥材。小金你跟我過來。”

“誒!你拉什麽拉,誰要跟你走!”

王欽也不理他,直拉著他上了二樓。

關上門,將邢聰推至椅子上坐下開始閉眼把脈。

“你幹什麽……”邢聰好奇的盯著他的臉左右猛瞧。

王欽把了會脈,乍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小金,他眼睛真像那只魚的眼睛,很漂亮,有些迷人,定了定神道:“小金,你的身體暫時比較弱,原本應該在我的藥裏多呆一會兒才是。要知道完全的恢覆還需要我的藥維持仙力。”

邢聰激動的站了起來:“你說什麽?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變回真身?我這不是封印解除了嗎?你到底怎麽回事難道是假的?不行,你趕緊去幫我制造一個解除封印的藥。我才不要變回去。”

王欽:“我是發現你身上的封印了,不過解鈴還需系鈴人,此印我沒辦法解。”

“!嗚嗚……你一點也不好,連個封印都不會解。嗚嗚……父王太狠了,就沒見過這麽對親兒子的!嗚怎麽就只對我這樣?從小對邢哲罵一句都不舍得,嗚嗚嗚我太可憐了。”

王欽有點心疼他,撫上他的肩膀:“小金你不要哭,人界有句古話叫嚴父出孝子,你父王這樣對你肯定是對你抱有厚望。”

甩開王欽的手,邢聰訴苦:“才不是呢!你懂什麽?我還有個哥哥,他從小就比我優秀,父王因而從未責怪過他一句,如今他能夠去仙界當值,為什麽就不準我也去?他就是偏愛我哥!”

“……小金是想去仙界謀事?這不錯呀,那你父王反對什麽?”

“哼!說起這個我就來氣。水境原本是我哥當水王的,然後我哥想去仙界了就把水王給我當了。誰稀罕他那破水王。我就是不要做水王,結果父王不同意我這個想法,強制著我整天呆在大殿處理公務。我反駁他幾句他還罵我!你說他過不過分!”

“你可以跟他講道理好好談話。”

“跟他沒得談!反正每次吵架我都離家出走習慣了。哼!沒想到這次他這麽絕!竟直接封了我的仙力!”

“小金你也不要生氣了,你父王這是想逼你回去呢。在外邊,不安全。”

“逼我回去?切,回去給他繼續當差使?我就不!打死我也不回!”

“這點咱們以後再說吧,你可以暫時住我這。你不是想去仙界麽,我倒是可以幫你。”

“你?你怎麽幫我?”

“王大夫!今日你可忙碌呀?”這時洛雨白從外面進來。

王欽:“不忙。”

“喲!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我們的王大大夫今天竟然不忙?嘖嘖,稀奇稀奇。”

邢聰:“你是哪位?要看病的話得排隊。”

“哦!這位公子,我乃是王欽的師兄,不過,我怎麽從沒有看見過王大夫帶病人回來這裏過?凱凱,你家王大夫真的不忙嗎?”

“這——”

邢聰:“不忙又怎麽樣?你這人怪的狠。沒事就趕緊走。王欽你趕緊送客,我有要事與你商量。”

洛雨白:“得得得,我不打攪你們就是了,我來只是為了跟王大夫說句話,糖糖回來了。不過,我看你現在也沒空搭理她,我和小朱呢現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,不便與糖糖親近。不過這也不用擔心,就叫她和仙界大皇子獨處吧。嗯,就是這樣。不錯不錯。”

沒有看洛雨白悠哉而去的背影。

在勻速磨藥的王欽,速度卻漸漸慢了下來,看上去似乎有些失神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
邢聰走到他身邊用手掌在他面前揮了揮:“餵,王欽?王欽?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?”

王欽沒有回覆,他陷入了一個回憶。

“小仙子,你在做什麽呢這麽入神?”

“啊?我,我沒做什麽,只是在配藥而已。”

“你果然像個醫仙,這樣吧,你跟我去紫境好不好?那裏有五界最全的醫書,還有許多半藥仙,許多夫子,許多藥材,嘻嘻怎麽樣,是不是很心動?如果你跟我去的話,那你以後要為我看病,你說好不好呀?”

“好。”

“嘻嘻嘻,小仙子你放心,今後你就是我的醫仙啦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!沒有人敢來欺負你。嗯!真開心!糖糖以後就有了一個天下第一醫仙嘍哈哈哈!”

遙遠而朦朧的畫面是王欽第一次見到安棠,他永遠記得那個日子,安棠像是一片花瓣落在了他的原本平淡無奇的水面上,使他的生活從此有了漣漪。

“王欽?你在想什麽事情那麽入神?”

“也沒什麽。”

“那你快告訴我,剛才你說你要怎麽幫我?”

“幫你去仙界?”

“是啊是啊!”

“小金,這個容易,我下次上仙界送藥的時候帶上你就好了。”

邢聰瞪了瞪他魚一般的大眼睛,挑著眉說:“看不出來你還給仙界送藥呢,厲害厲害!嘿嘿那你下次什麽時候去?”

“把那些藥做好了去。”

“就是你今天剛采回來的那些草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些草也要像這樣打磨嗎?”

“嗯。”

邢聰看著王欽溫柔的面龐感覺有些不妙:“你們這磨藥的速度也太慢了,這樣我要等到什麽時候啊!”

“很快的,小金你不要急。”

小凱:“你嫌慢你來磨啊。”

“哼,就這點小事情,你們看著,我一個仙法就搞定了。”

邢聰說著動了動右手,將一筐藥變成了泥,還沒來得及笑出來,忽然覺得自己身體不對勁,下一秒變成了一條金鯉魚摔在了地上。

“誒呦誒呦,我怎麽又成這樣了!”

小凱不可置信的拿起藥筐看了看,大聲抱怨道:“你這條魚盡會幹些蠢事!你沒有腦子嗎?要是能用仙法磨藥我們還用得著自己用手磨嗎?!誒呀半醫仙好不容易采回來的藥就這麽全被你給糟蹋了。”

王欽抓起地上亂蹦的邢聰:“好了小凱,不知者無罪,這也不能怪小金。這些藥不能用了我再去采回來就是了。”

“是!半醫仙您最會采藥了!一進山裏一年不出來也不會有問題。”

“什麽!一年!你們在說什麽?我不就浪費了點草嗎?你們至於嗎!”

王欽取過一瓢水將邢聰放進去,溫聲說:“小金,我現在不能給你放仙藥,你身體現在處於虧損狀態,我的藥只可用於穩定的仙體,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加油恢覆仙力知道嗎?”

邢聰聽完急得轉了一個身,大魚眼盯著王欽,仿佛在說著什麽。

“你的藥怎麽會有這麽多要求,不行,你得想想辦法呀!我可不要呆在這裏頭!你聽見沒啊?啊?啊?”

顯然王欽沒有聽見,只見他溫柔的笑著說道:“小金真乖,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知道嘍。等過兩天我們再一起去采藥,做完後再一起去仙界。”

“餵!你回來!我還沒同意你走呢!嗚嗚嗚,臭王欽,只知道磨藥不來照顧我,你不是說好的要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嗎?我現在好傷心啊,你看到沒看到沒!”

王欽似有所感,頓了頓磨藥的手擡眼看了一下邢聰,回以微笑,不再理它了。

邢聰:“……”

富水之戰

人界

沒有人發現河水的異樣,湘國的富水看上去還是那般透著平凡的渾濁,對遠道而來的於國和許國士兵來說更是如此。

“傲才!過來了。這給你吃。”一大早人們都沒起床,蔣思雪端著一疊剛分離好的骨頭從廚房裏出來。

“就這吧,吶,慢點吃啊。”蔣思雪笑瞇瞇一臉慈祥的看著傲才進食。此時距離不太遠的富水升起了黑氣,擰作了一股,在快游至他的後方的時候。

“唬——嗚——汪!!汪!汪汪汪!”

蔣思雪轉身看了看,而那股黑氣早已在傲才的叫聲中消散,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什麽,“傲才,怎麽了?嗯?乖,快吃,等你吃完我還要為軍隊準備早餐。”

“嗚”傲才仿佛用喉聲回了句,好吧。

這時一個士兵從軍帳中走出,看方向應該是去富水旁方便去了。

蔣思雪取回碟子和傲才進了軍帳。

那位士兵也到了河邊,他一臉睡意閉著眼睛解了褲子對著河小解,一股黑氣從水面出現,將他全身包圍。

士兵發現黑氣時已經晚了,眥裂著眼,被黑氣迅速分食了幹凈。

黑氣似乎嘗到了甜頭,聚集了許多,向著兩國的幾個軍營飄去。

不一會兒,從軍營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,驚動了其他軍帳。

“報!有魔氣襲擊!大人起來了沒有!快!萬分緊急啊!”

軍帳中。林傲也聽見了,將懷中睡著的重依輕輕移開蓋好被子,起身運力將衣服幾秒穿上,出了軍帳:“發生何事?”

“稟大人!我方西側軍帳有魔氣入侵,已經有2個軍帳的士兵全部遇害!此刻魔氣恐怕還在蔓延。”

林傲聽後立刻向西面飛身而去。

遠遠有不少人。“多謝於王相助!於王真是文武雙全,不愧為於國第一人!”

西側聚集了許多人,其中一個藍衣少年極為顯眼,王強和一些士兵正在向他致謝。

林傲落到王強身邊:“他怎會在此?”

“回大人,於王是來幫助我們消滅魔氣的,多虧了於王相救,我們才得以不再有傷亡吶。”

“是啊是啊,大人。我們都看見了,那魔氣一沾上人人就沒了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”

“啟稟大人,本來我們都不是那魔的對手,還是於王厲害,一來,幾個揮手間就打散了它。”

林傲:“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不去練功?”

“是是是!都散了吧,回去練功回去練功。”

很快士兵們盡數離開,林傲對著空氣說:“左一。”

他的左將立刻捧了一大荷包,林傲拿過荷包扔向於驊。

於驊伸手接住,頓了頓,打開來,只見裏頭滿是金葉子,右眉禁不住抽了抽,才將荷包拉上。

“這是你的酬勞,你不必閑少,反正也沒有人叫你來。”

於驊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,陰郁的道:“我來,看重依。”說著將荷包拋向左一。

林傲犀利的看向於驊沒有說話,場面再度變冷。

“哈哈,於王真是友好啊!這麽早就來探望重公子,可重公子現在還沒有睡醒,不如於王先回軍營?”王強笑嘻嘻打著圓場。

然站著的兩位大人誰也沒睬他。

王強正準備再勸一兩句,就聽他家殿下發話了。

“你要見重依這點我不能答應你。畢竟這還需要問一下當事人。況且你不過是借著幫了我軍一個小忙就迫不及待提出這等要求,想必重依並不會答應見你。”林傲說完飛身離去。

縱使擁有於國最好性子的於驊,此刻也是被林傲氣的捏緊了拳頭,瞪著林傲離去的地方。

王強額頭冒汗的小聲建議道:“咳咳,於王啊,我家大人說話對誰都這麽嗆,您不要生氣哈。等有空我幫您問問重依看看他願不願意見您?”

“不需要。”於驊冷峻著一張臉轉身飛向於國軍營。

“誒~”王強舉著手想要再勸兩句,可惜人已離開,看了看林傲離開的方向,又看了看於驊的背影,終無奈地嘆了口氣,認命的飛去巡邏了。

林傲回了軍帳,看見重依還在睡,忍不住伸手為他捋了捋頭發。

誰也不能從我這把你搶走。

重依迷糊著雙眼漸漸清明起來,瞪著一雙水眸望進林傲眼裏,林傲正巧在專註地看著他。林傲俯身吻上他的唇:“起床。”

重依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,林傲抱起他幫他穿起衣服來。

“林哥哥你昨晚做夢了。”重依感覺林傲的動作遲鈍了一下,於是促狹著說:“嘿嘿林哥哥還說夢話了哦。”

“嗯。”

啊?“林哥哥不想知道你說了什麽嗎?”

“重依。”

“哇你竟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夢話?林哥哥,你也太厲害了吧?你夢見我做什麽了?”

“除了重依,我,別無所求。”

“啊?”

“重依,你知不知道於驊對你圖謀不軌。”

“啊??”

“也罷。你只聽我的,離他遠一些就好了,知道麽。”

“驊哥哥他,做什麽啦?”

林傲放下重依的外衫,靜靜的看著她:“重依何時多了這麽多哥哥?”

放下張開的手臂,重依望著自己的外衫咽了咽口水:“也,不是很多,吧。”

“哦?那有沒有林哥哥,重依也無所謂吧?”

傻了眼的重依呆呆的看著林傲,習慣的擺出一幅冤枉表情。

“可以去吃早飯啦,兩位兄弟。林傲大人和重依起來了沒有?”門外,蔣思雪見兩個守衛搖搖頭,又道,“行,那麻煩兩位到時候傳告大人一聲早飯已經好了。”

裏面重依也聽見了思雪的聲音:“林哥哥,是思雪哥!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,我餓了。”

見林傲還是靜靜地看著他,重依跪起身抱上他的脖子撒嬌道:“林哥哥你怎麽又問我這個問題,我不是跟你說過你是重依最最最最最親的人了嘛、”

終於重依愉快的穿上了他的外衫。

重依,你可知這十年夢見了多少次我們的離別?你可能才離開我,而我,念了你很久很久了。

這次你真的不會再離我而去了,對吧。

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。

富水另一面

一股股黑氣席卷了所有村莊,接著飄入了孔城。

許許多多的人看見黑氣包裹了的人都面目眥裂著消失殆盡,紛紛驚叫亂逃。

整個孔城陷入恐慌和無助。

其中不乏有其他國家的探子,和對於國忠誠的官人,他們眼看著黑氣一步步蔓延,也不管周圍有多混亂,妻女傭人的哭泣聲、桌椅物品倒地聲、偷拿府中財物逃走的奴才,幾方人士在最後關頭抖著手,寫下墨書或血書放飛了信鴿,流下了英雄的淚水等待著犧牲。

遠方湘國皇宮,國君掀翻了桌案,對著一眾大臣怒喊:“廢物!許國來犯!於國來犯!魔氣來犯!統統他媽的來犯!你們都死去幹嘛了?啊!養你們幹嘛的?啊!全都是廢物!全都是飯桶!”

底下無一人敢出聲,全部低著腦袋恨不得隱身。國君在臺上左右踱步,碎碎念道:“好,好,都來分一杯羹。啊,哈哈,很好。”似想到了什麽,轉身問:“這麽說就離國還沒有參戰?快回答!!”

“是”“是”“是,陛下。”

“孔城已經快失守了?”

“是”

“很好!我命令你們,現在立刻召集所有財物和軍隊,一個時辰後宮門外集合。出發投奔離國於離!”犀利的看向幾個大臣,“都杵著找死啊!啊?!”

“走走走”一幹大臣互相推搡著一窩蜂湧向殿外。

臺上的湘王瞇了瞇眼,狠狠的道:“誰也別想置身事外,許國重依?哼!”

富水那邊,重依和林傲正在軍帳內吃早膳,忽然王強走進來:“大人,孔城探子恐遭不測。”

林傲接過信看過:“是魔氣。現在整個孔城估計都空了。”

“什麽!?這魔氣究竟是哪裏來的?”

重依停下喝粥:“魔氣又害人了?”

林傲:“應該剛來不久。王強你現在速做好木筏。”

“是大人!”

這時於驊走進來:“不用了,我軍已經做好了,大家一道過吧。”

“驊哥哥!”

於驊溫柔笑道:“重依。”

林傲不爽的看向王強:“召集士兵。”撇了一眼於驊,起身抱起重依慢慢餵起剩下的粥。

於驊瞬間板下臉,沈默不言跟上去。

兩方軍隊集合在富水旁,將木筏推入水,等待過河。

可惜四個大木筏既不隨水流飄走,也無法劃動絲毫,真猶如置身地面,震驚了在場所有人。

忽然林傲運力於一個木筏上,使木筏前進了很多,林傲又將其操控歸位:“我兩個你兩個。”

“行。”

於驊林傲分別運力操控兩個木筏,帶著部分軍隊向對岸駛去。

“啊!”沒想到在背後的河岸被黑氣鉆了空子,已有位士兵慘遭不測。而王強的功力打了魔氣上頭失了下頭,打了下頭失了上頭,就是打不散。

緊急情況下,重依架起輕功離開林傲身邊,足尖點了點水面飛身過去,打散了還在作祟的黑氣。

林傲沈著臉將士兵們送上岸,對於驊說:“你留在這。”

接著運力催動四個木筏回去,上岸後,他將重依吩咐原地不準行動,又叫部分士兵上了筏,而他自己則在岸上運力。

直看呆了所有人,哇果然是林傲大人,任性有魄力。

如此數趟,總算到了最後一趟,林傲和重依也上了筏子。

行至半途,蔣思雪身旁的傲才忽然大叫起來:“嗚汪!嗚汪!汪汪汪!”

魔水怪

林傲和重依這個木筏的人轉頭看向旁邊,只見一團黑氣不顧林傲的功法威力,消散了自身魔氣也直沖向蔣思雪。

“思雪哥!!!”

重依看見蔣思雪被黑氣卷出木筏,在空中消散。

黑氣吞食中,他似乎聽見了自己的聲音,殘留在臉上的一對眼睛望了過來,原本的呆楞和恍惚統統化作了令人熟悉的笑意。

“不!!思雪哥!!”

重依突然向那團黑氣沖過去,然而終究晚了一步,撲了個空。整片湖面又如剛開始那樣平靜,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。

於驊接過重依飛回岸上,“噗通。”這時候傲才跳入了河裏,仿佛要將蔣思雪找回來。

“傲才!”

似乎沒有聽見重依的叫喊,傲才奮力游著,但什麽也沒有發生。接著,傲才將一腦袋紮進水裏不見了。

岸上於驊死死拉著重依,林傲此時已經將士兵們運到了岸邊,他轉身對著水面打出了一條暴擊,他正要繼續,忽發現傲才從水中被丟了出來。

林傲飛身接過傲才用布包了包,遞給了重依。

重依哭著抱住它哽咽道:“傲才。”

林傲說:“時間緊迫,孔城還處在危機中,我們立刻出發。”橫抱起重依與狗,上了馬車,將濕氣烘幹。

傍晚,馬車行駛進了孔城外的村莊裏,林傲看了眼正熟睡的重依和他懷中也在睡覺的狗,輕輕起身下了馬車。

林傲和於驊帶著幾隊士兵進了村莊,發現整個村莊空空蕩蕩不見絲毫人影,只聽得到雞鴨狗吠聲。

王強從另一條路走來:“大人!此村莊果真無一個活人。恐怕都已經被魔氣所害。”

“所有的家禽可都無事?”

“咦,聽大人這麽說,好像真是的,所有家禽包括傲才都活得好好的。這魔氣似乎只害人。”

“你將此處收拾一番,今晚在此駐紮,明早進城。”

“是!”

王強走後,於驊溫聲說:“林傲大人果真明察秋毫,只是不知大人可有看出來此魔何時出現的,又為何突然大肆蠶食百姓?”

“自己想去。”

碰了一鼻子灰的於驊無奈扁扁嘴。

林傲於驊一前一後輕功出了村莊,外面停著林傲的馬車,左一正在一旁守候,見林傲揮了揮手便退下去了。

林傲打開車簾,發現一人一狗還在昏睡,便走至一旁就地坐下開始練功。於驊也打開車簾看了看,隨後坐靠在馬車上眺望遠方。

離國

於離正在宮殿裏與大臣們商量政務。

“大王,湘王此人一向老奸巨猾、自私自利,此刻他帶著兵投奔我們,真的是圖謀不軌,不知道打得是什麽算盤。”

於離陰狠的雙眼轉了轉:“湘老家夥還能有什麽算盤,不就是看我離國置身事外他不甘心麽。估計還想用我的手除掉第一國討個漁翁之利罷了。”

“什麽!湘憫真是賊膽包天,竟敢如此打我離國的註意!”

“是啊!我們別放他進來吧,或者直接滅了他一了百了。”

“向相此話有理。咱直接拿下他,看他還包藏啥子禍心。”

坐在上頭的於離眼光撇來撇去,終於發話:“你們想的簡單了,湘老家夥這麽多年一直帶著湘國發動了無數戰役,你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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